编者按：为迎接并庆祝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建院40周年，2019年4月4日，哲学所邀请已退休的诸位前辈回所访谈交流。在访谈中，前辈们结合自己的学术和工作经历，与我所在职科研工作者分享了自己的治学心得，极大地激励了后学们的学术热情，使后学们深受鼓舞。其中，年近九十的的哲学所原副所长杨灿震同志接受了专访。杨灿震研究员，1931年生，1948年参加工作，曾任中共富民县北区工委书记，共青团富民县工委、罗次县工委副书记，中共罗次县委宣传部副部长等职。1956年进入中共云南省委党校从事教学工作，1959年——1962年在中国人民大学攻读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生，1984年调入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任副所长。在哲学研究所工作期间，除了日常组织管理外，杨灿震研究员先后多次参与社会调研考察，撰写了多篇相关理论文章辑录于各类文集、发表于《思想战线》《云南社会科学》《云南日报》等刊物，为省委宣传部在我省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政策的宣传贯彻工作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杨灿震研究员采访照  李月/摄

　　哲学所：杨老师，您好!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采访，给我们讲讲哲学所的历史。作为第一任领导，先请您介绍下哲学所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杨灿震：哲学所是在真理标准大讨论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全国开展了关于真理标准的大讨论，提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课题展开研讨，我去参加回来后向省委宣传部作了汇报，省委宣传部非常重视，让我在省级机关中就“真理标准”的讨论问题进行宣讲，并准备成立云南省哲学研究所。1980年，中共云南省委批准中共云南省委宣传部关于成立云南省社会科学院的报告，并同时成立哲学研究所，由中共云南省委党校代管。当时省委党校表示：党校已经有哲学教研室，还有马列研究所，将大力支持云南省哲学研究所的组建工作，决定由时任省委党校党委委员、副校长宿式平同志兼任哲学所所长，我担任专职副所长主持工作，时任省委党校哲学教研室主任张明礼同志兼任副所长，已经参加工作的回乡知青王建同志作秘书，这样就搭建了哲学所的组织构架。丁长青和龚友德参加应聘后被哲学所录用，大学毕业生陈光、王晋云被分配到哲学所，陈光是北大哲学系毕业的，王晋云是云大政治系哲学专业毕业的，林安云在哲学所主要是做事物性工作，这样，哲学所就初具规模了。1984年底，云南省哲学研究所划归云南省社会科学院，更名为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我任副所长并主持工作。

　　我一直是任主持工作的副所长，因为我党龄相对较长，为了搞好党的领导工作，院党组就任命我为哲学所支部书记。

 
前排左起依次为苗启明、林安云、王晋云，后排左起依次为王建、丁长青、龚友德、杨灿震。

　　哲学所：您们都是哲学所的奠基之人了，接下来请您跟我们谈一谈建所之初的工作经历吧。

　　杨灿震：哲学主要是研究意识形态领域的问题，包括对世界观、方法论等问题的研究，随着真理标准大讨论的开展，哲学问题越来越引起重视。省委宣传部安排我就“什么叫做坚持马列主义、坚持毛泽东思想”这一问题进行宣讲，我就讲要按照《改造我们的学习》上所说的，要坚持立场、观点、方法，要和当地的革命实际相结合，这就是真的坚持马列主义、坚持毛泽东思想，而教条主义不是真正的对马列主义的坚持。之后又是安徽凤阳县小岗村实行包产到户后引发的对生产力标准问题的讨论，学界有专家提出符合生产力发展要求的体制就是正确的，反之则是不正确的，这样又开始对这一问题进行研讨、宣讲。我的工作就是这样子，围绕着党和国家的中心工作、省委的工作要求开展进行一系列的研讨、宣讲。

　　哲学所：作为哲学所的前辈，您对我们年轻人开展学术研究工作有什么具体建议?

　　杨灿震：具体看做哪个方向的研究，比如说对哲学史的研究，就要从查阅古籍中开展研究，也可以到云南的各个民族地区去研究他们不同的哲学观念的发展阶段;搞现实问题研究的话，主要研究对象是干部、党员的世界观、方法论问题，存在什么问题，需要如何解决、如何提高，这些是研究的重点。除此之外还可以研究西方哲学，尤其是现代西方哲学，这些都可以专门研究。如果要搞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必须理论联系实际，从现实问题出发，到现实生活中进行调研，不能从观念到观念，从概念到概念。

　　哲学所：非常感谢杨老师。最后请您谈一谈对哲学所今后的发展的期待。

　　杨灿震：作为云南省社会科学院的哲学研究所，除了理论联系实际，研究马克思主义、研究人们的世界观、方法论以外，对少数民族的哲学思想、哲学观念的研究也应该开展。云南有26个民族，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有不同的思想观念，这方面我原来做过一些调查。还有就是云南省的实际情况，涉及哲学问题，涉及生产力发展的不同阶段问题的研究，比如我有一篇得奖的文章叫《云南生产力发展不平衡状况研究》，刊发于《云南社会科学》1989年1期，文中概括了当时云南生产力发展的五种状况，评奖委员认为这篇文章写得很实际，当时恰好省里面开展分类指导工作，我研究的五种情况正与省里进行分类指导的五种不同情况相吻合，这正是为省里的分类指导工作提供的理论上的阐释和补充。云南省社科院的研究工作有其特殊性，一是云南省有26个民族，少数民族的观念发展状况要用哲学去研究，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需要怎样提高?这个除了哲学，别的学科没有办法回答。二是云南靠近泰国、老挝、缅甸、柬埔寨，对与之相关的跨境民族，以及外迁民族的哲学观念、世界观、方法论也要进行研究，不研究就难以与他们沟通，要通过这方面的研究加深对他们的了解，加强与他们的沟通。我觉得做这两个方向的研究，云南社科院具有区位优势，这也是云南省的哲学研究需要特别担负的责任。

　　访谈时间：2019年4月4日

　　访谈地点：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

　　访   谈  人：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  李雪